一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总爱乱想些什么,心就不属于我了,掐指算算自己快二十五了,这二十五年除去一两年的婴幼儿时期和三四年孩提时期,打从真正记事起就感觉没怎么真正快乐过几天,我真不知道为什么。
我是一个比较忧郁的人,我的天空里总是被一层看不见的愁云遮盖,有时候深有时候浅,但从来没有烟消云散过.有时候也想过自己是不是天生的一个悲观主义者,纯正的,天然的,深受埃斯库罗斯这个全世界伟大的悲剧之父的眷顾的委托才来到世界上。
很多人看不起整天愁眉苦脸的人,看不起悲观的人,这我都知道,所以天天从一睁开眼就要笑,不管是虚与委蛇的笑,还是逢场作戏的笑,总之也没少笑过,但是从没有在心底笑过,尽管也读过很多经典,深知“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我自认并非小人但却常戚戚。
这二十几年过的太累了,但我不敢说累,因为所有人都认为男人就应该流血不流泪,不能说累。不能说放弃。我还要为了这张薄薄的面皮撑着,他妈的,真想不顾一切把这张脸撕破。丢进垃圾桶。不要了。
小时候为了屁股不被打,努力的用功啊,考试啊。其实我从来就不认为自己是一个读书的材料,我适合去放羊放牛。稍微大些了,又要为了父母的脸面光彩活着,整天不知道忙些什么,把挺好的青春埋没到了文字和数字里,到现在也只是写个名字找个零钱能用的上那些东西。到了现在又要为自己的口腹,为了房子,为了家奔波忙碌。算下来没有多少自己的生活,都是为了别人,为了这副臭皮囊,为了生存活着。
我看每个人都活的很开心很自在,人莫不乐,我独何伤。也许是自己给自己套的枷锁太重了吧,一切的一切就如一个看不见的牢笼紧紧困囚住自己。
很多人劝我要现实些,去适应社会,我很犟,我偏不听,我为什么要现实,现实是一片狼籍,是残缺不齐的,是漫无边际的黑暗和陷阱,我无法接受。我也不想去适应什么社会。社会是强盗,他残忍的剥夺你的财富和青春,然后将你的躯体无情的弃置于荒野。我真想宰了社会这个畜生。但我太渺小了。
这二十几年也走的太孤单了,太平凡了,太乏味了,我就象一个钟表,整天就是重复着一种方式。总也转不出那个圈啊。真希望有那么一天突然把这该死的时钟打碎。
我真不知道我那一天能够突破所有的一切现状,好好的生活上一天,只一天也心满意足了。
我突然发现自己喜欢上刘德华那首“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的确啊,再强的人也有权利去疲惫,不如好好把握机会痛哭一回。我希望自己能有一天在天地之间痛痛快快的哭一场。让别人说去吧。哭,尽情的哭,将二十几年的泪水,疲惫,委屈,忧郁统统哭个干净,从此我的天空将一片光明。
无所谓了,谁愿意鄙视我就鄙视吧,谁愿意讽刺就讽刺吧,谁愿意可怜就可怜吧。所有的一切在我的痛哭面前将无所谓了。我从此不在为谁而活了,是为自己的心灵,为自己的幻想,为自己的自己而活。
二零零九年九月十日凌晨四点,梦呓胡言乱语。醒后一切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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