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追梦人 第四章 |
|
等乔妃抬起头来时，班主任已经出去了．讲台上，语文老师陆永春正在整理班主任倾倒在桌上的武侠小说。这位年仅21岁的年青老师是一个崇尚自由浪漫且才华横溢的作家，是省作协最年轻的会员。他刚刚完成一本小说《黎明的青春》一经出版，便立刻畅销全省，受到大批年青人的热烈追捧。许多高中学生被他的小说吸引得如痴如醉，成为了他的忠实粉丝。正因为他的才华出众，校长张宏开才力排众议，坚持把他举荐到实验班来任语文老师。语文老师把桌上的小说悉数装进阮玉的书包里，笑容可掬地说：
“阮玉同学，承蒙班主任的厚爱，这些小说我就暂且收下了。但金庸先生的小说我很早就买有了一套，因此你的这些小说到了我那里后，是无法避免被打入冷宫的厄运的。所以，我建议你去找我们的老校长李显荣老师寻求帮助，尽早把它们取回去。另外，我还想给你提个小建议。金庸先生的小说有很强的吸引力，容易让人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所以，你把这些取回去后，暂时把它们封存起来，等到你上大学后在继续看。大学生活虽然也很紧张，但自由支配的时间相对于我们现在来说还是比较多的。倘若确实对武侠小说感兴趣，可以在那个时候好好研究一番。目前，正如班主任刚才所说的，我们的首要任务是一心一意地学习，毕竟我们即将要跨越的第一道门槛是高考。高考的成功，是建立在深厚的学习基础之上的。当年，我就是因为沉迷与金庸先生的武侠小说而荒废了学业，导致高考三战三北，最后在父母的切断电源，让我自生自灭的威胁下，痛下决心，横刀割爱，放下心爱的武侠小说，拾起课本，努力苦战了一年，才勉勉强强地考上省师范大学，才有机会在此和大家共同去揭开语言与文学这两位孪生姊妹的神秘面纱，探讨其美丽的芳容。还有，我的弟弟，你们的同学，陆永香，受我的影响，以前也迷恋武侠小说，结果学习一塌糊涂。是我及时制止了他，督促他认真学习，他今天才有机会和大家一起坐在这个教室里。因此我希望你不要重蹈我们的覆辙。还有，刚才班主任也说了，我们的王轩同学是我们班唯一的来自农村的学生。农村的条件相对我们城里来说是比较艰苦的，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因此，老师希望大家不要以此而对我们的王轩同学有任何偏见。大家要互相爱护，互相帮助，互相尊重，毕竟我们今天能够坐在同一个教室里，是一种美好的缘分，来之不易，弥足珍贵，我们要倍加珍惜和用心呵护。同时，我也希望我们的王轩同学不要因为自己来自农村而心存自卑，要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的能力，相信自己并不比别人差。草根虽微小，但生命力顽强，春风一吹，萋萋芳草蔓天涯。好了，题外话我们就不多说了。咱们继续欣赏荷塘流水之月色。”
语文老师的话刚说完，同学们有的向王轩投去关爱的目光，尤其是班长胡子艳，眼睛里充满了无限的怜爱；有的则把视线移至阮玉的身上，表情复杂；大多数人，包括学习委员乔妃，都把艳羡的目光聚焦在第一排挨着右边的墙壁坐的陆永香身上。他们没有料到这个戴着黑框眼镜的白面帅气的在遴选考试中语文作文总是拿满分的同学原来是才华横溢的语文老师的胞弟。大家这时才忽然意识到他俩确实有些像。只是语文老师陆永春浑身洋溢着才气与浪漫，魅力四射；而陆永香则稳重沉静，冷峻孤傲。大家都羡慕他有一个才气四溢的哥哥。
中午，放学时，等前面的同学都陆续离开教室后，王轩也收拾书包准备走。同桌阮玉突然叫住了他：
“王轩，请等一等。”
“ 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已经走了几步的王轩回过头来很礼貌地轻声问道。经过十多天的相处，他发现自己的这个同桌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尖酸刻薄，而且对自己也不错，每天总是主动地和自己友好地打招呼，且脸上总是带着甜美的真诚的微笑。因此，他不再那么害怕她。
“你能陪我去找我们的老校长李显荣吗？”
阮玉用期待的目光望着他。王轩知道她和她的那些小说已经难解难分了，想去找老校长李显荣帮她把它们要回来。但王轩想到自己乃是一个默默无闻的穷小子，而李显荣是四中德隆望重的元老，自己有何资格去见人家呢。想到此，王轩苦着脸对阮玉说：
“我合适吗？”
阮玉看出了他的心思，嫣然一笑，说：
“这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只要大家都是人，就足够了。而且你尽管放心好了，老校长他很平易近人的。”
“话虽如此，但我还是认为我和你一块去，不太合适。”
王轩依旧顾虑重重地说。一来，阮玉是市长的女儿，而他只是草根出身的穷孩子，两人悬殊的社会地位成为横亘在他和她之间的一条巨大的鸿沟。这条鸿沟让王轩从心底里对阮玉敬而远之。二来，阮玉是个女生，和一个异性同学一起出现在老师面前，对于很少和女生来往的王轩来说，简直想都不敢想。
“王轩，有道是，入乡随俗，与时俱进。来到了城里，就要学会适应城里人的生活。在城里，男生女生在一起，是很正常的。而且，现在的时代是开放的时代，保守主义已经过时，无法跟上时代的发展要求。因此我们要学会融入社会，更新观念，不要停留在过去。其实，和异性同学相处和来往并不是像人们的那样是罪恶和危险。假如真是这样，人类早就退出了历史的舞台了，哪里还有今天的辉煌。以前，人们神经过敏，谈性色变，对正常的男女的关系过于敏感，于是就产生了许多荒谬的男女关系的观念。现在时代进步了，人们对两性的观念也悄然发生了变化，由过敏变成了理智。作为新时代的人，我们如果继续抱残守缺，就会遗笑万年。而且，学会和异性融洽地相处，不仅是一门很好人文艺术，而且还可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收获，甚至受益终生。近的自不必说，单说古代，因异性的影响而产生成功的例子不胜枚举。西汉的辞赋大家司马相如，家贫如洗，怀才不遇，整日借酒浇愁，文才一度丧失。后来他有幸遇到了一代才女卓文君。卓文君很欣赏他的才华，并鼓励他不要灰心丧志，要奋发图强坚持不懈，相信自己一定会像天上的太阳一样把自己的才华的光辉洒遍大地。在卓文君的激励下，司马相如毅然放下酒杯，拿起书本和笔墨，勤学苦练，最终写出了脍炙人口流传千古的《子虚赋》等著名文章而跻身汉赋四大家之列。在男尊女卑的封建社会里，异性的力量尚且如此强大，何况是在今天的男女平等的社会呢。所以我们说，异性的力量是强大的，我们不要轻易忽视。另外，刚才语文老师也说了，我们要对自己有信心。我们和别人一样，同样地青春年少，同样地意气风发，同样地前途灿烂未来美好。因此，我们没有必要惧怕别人，没有必要因为自己的出身而认为地给自己的前进设置种种障碍。这种故步自封束手束脚是极不利于自己的成长进步的。我们要自信地勇敢地坚强地昂首阔步地向前走，相信美好的未来必然属于我们。刚才贾成的那番话，你就权当是无知狂妄的蠢驴所说的，不必去计较。这个卑鄙无耻的家伙是我初一时的同学，是臭名昭著的老师的忠实走狗，喜欢给老师打小报告以博取老师的欢心，且自恃父母是市委的领导，父亲是市委宣传部部长，母亲是副市长，目中无人，狂妄自大，胡作非为，肆无忌惮地欺负别的同学．我最鄙视这种人了。我建议你也要狠狠地唾弃这种惟老师马首是瞻的龌蹉无知小人。”
阮玉的这番仿佛一股涓涓之蜜流，汩汩地淌进了王轩的由于王轩的由于贾成的恶意中伤而苦涩的心田，又像一阵和畅的春风徐徐地吹进了他的因缺乏友情的滋润而孤寂荒凉的心扉．
来四中求学前，王轩还从未走出过生于斯长于斯家乡清溪镇．清溪镇虽然是个穷乡僻壤的小镇，却是王轩眼中的乐园。这不仅因为那里山清水秀，风光幽美，景色迷人，而且因为那里有他的以前的亲密无间的同学，和蔼可亲的老师，还有熟悉亲切的乡邻。由于学习成绩优异突出，虽然性格内向孤僻，但王轩还是倍受大家的欢迎和喜爱。同学们给予他大量的细致入微的关爱和无私真诚的帮助，老师对他钟爱有加关怀备至，热心的左亲友邻视他为全村的宝贝，用关爱的阳光浇洒他，以温暖的阳光呵护他。因此，尽管处在艰难之中，但王轩还是感受到了无穷无尽的快乐；孤僻的他并不感觉孤独。然而，来到四中以后，一切都变了。亲密的同学，和蔼的老师，热心的乡邻，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张陌生的冷漠的面孔。王轩觉得自己仿佛来到了另外一个星球。前所未有的孤独感开始频频向他袭来。以前对后唐国君李煜的“天上人间”的慨叹表现麻木，甚至怀疑其为文人之故弄玄虚之夸大之词的他现在终于有了深切的同感。正像长期适应了热带丛林生活的林木突然被移植至寒冷的北极荒原而水土不服一样，长期生活在同学的关爱和赞美之中的王轩对举目无亲无友的陌生的四中表现出了极端的不适应，经常怀念以前在清溪的快乐时光。形单影只的他总是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感，沉重的苦闷感和强烈的孤寂感．而阮玉的这一席话，让王轩豁然有一种高山流水的感觉。孤寂的心灵突然获得了一种知心朋友般的甜蜜的安慰。同时，阮玉竟然能够亲口说出这样的话来，着实大大出乎王轩的意料。因为在他的眼里，整天沉迷在武侠小说中的阮玉十足是一个不知人生和未来为何物的终日无所事事的高干千金。因此，听了阮玉的这番话后，王轩立刻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为假象所迷惑的大错误，误解了眼前这个微笑下面是无法掩饰的忧伤的美丽同桌。王轩甚至还有些惭愧，为自己的轻率下结论感到不安。同时，心里对阮玉的畏惧也开始慢慢的烟消云散。但他还是不愿意和阮玉去找老校长，可又一时无法想出更有说服力的理由来。面对着阮玉殷殷期盼的目光，王轩犹豫不决不知所措。
“不要犹豫了，我们走吧。”
阮玉轻轻地牵住王轩的手，不容他分说，把他拉出了教室。
王轩没有料到阮玉会来这一着。当阮玉的手触碰到他的手的一刹那间，腼腆的王轩仿佛突然被电击了一样，脑袋一片空白，全身一片麻木。直到阮玉把他拉出教室，来到走廊上，王轩才回过神来。脸上立刻变成了火烧云，红通通的。他轻轻地拽动自己的手，试图把它从阮玉的手中抽出来，但没有成功。阮玉回过头来，见王轩的脸红通通的，自然明白了其中的原由，于是便微笑着说道：
“那我就不牵你的手了。但你要和我一块去，否则我又要动用“武力”，把你一直牵到老校长办公室。”
说完，阮玉松开了王轩的手，并俏皮地挤眉弄眼地做了一个警示的表情，意思是说，我这个人可是忠实履行自己诺言的，你最好不要心存任何企图逃跑的念头，老老实实地跟我走，否则，我让你的脸红得像一个熟透的苹果。阮玉知道，对付像王轩这样的腼腆内向的男孩，最行之有效的办法就是紧紧地抓住对方的软肋，然后狠狠地捏住，他们就服服帖帖了。事实也果真如阮玉预料的那样，王轩虽然十二分地不愿意和阮玉去找老校长，但想到阮玉乃是地地道道的城里女孩，思想比较自由开放，不拘大节小礼，什么都敢做；如若自己不听她的话，万一被她来个大庭广众之下的手牵手，自己就无颜在面对老师和同学了。于是，王轩只得愁眉苦脸的讪讪地跟在阮玉后面，像一个做错了事而被母亲责罚的孩子一样，万分无奈地和阮玉去找老校长。为了不引人注目，王轩可意和阮玉保持一段距离，远远地跟在她后面。见王轩愁眉苦脸的样子，走在前面的阮玉很得意，抿嘴暗笑。
两人来到月季坛。说是月季坛，其实是一个周围栽种着月季花的喷泉水池。月季花开得很烂漫娇艳，成群结队的蜜蜂嘤嘤翁翁在上面飞来飞去。水池中央，不时有长长的晶莹的水柱喷射出来，然后溅落在水面上，激起一阵阵水雾。在金灿灿的阳光的照射下，绚丽的彩虹清晰可见。阮玉兴高采烈地跑到水池边，向王轩不停地招手，欢呼道：
“王轩，快来看金鱼，好漂亮的金鱼！”
离她有一百多米远的王轩对她的欢呼置若罔闻，不理不睬，无动于衷，就像她对胡子艳的苦口婆心的劝说无动于衷一样，心里只是不屑地说道：“不就是几条红红黄黄的金鱼吗，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欢呼雀跃的？在我们清溪，山清水秀，谷深涧幽，什么样的鱼没有，而且还不乏珍稀之种。对我来说，所见过的实在太多了，不足为奇。几条普普通通的金鱼，根本不屑一顾。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孤陋寡闻之辈才会蜀犬吠日，少见多怪。”因此，王轩只是远远地静静地站着，没有任何反应。阮玉见王轩无动于衷，并没有自讨没趣的尴尬感觉。她几步跑回王轩身边，微微娇喘着说道：
“我知道你们清溪是我们林城最幽美的地方，盛产各种各样的鱼，其中有许多是珍稀鱼类，我也知道你见过许多鱼，对我们这些孤陋寡闻之辈的对平常之物的希奇很是不屑，但我要告诉你的是，水池里确实有一条保证是你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奇特的金鱼。你和我过去看一看就知道了。我决不会骗你。”
王轩将信将疑地望着满脸水珠的阮玉，见她水灵灵的双眸里充满的是无限的真诚，没有一丝诡谲之意，知道她说的话是真的，心里的那团疑云随即慢慢消散了。但他还是不想过去看。他是什么人？坚持了就不想放弃，决定了就不想改变的人。因此，他虽然相信阮玉，可就是不愿和她去看个究竟，所以他的脸仍旧面无表情，丝毫没有回心转意的迹象。但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虽然王轩的冷冰冰的脸色已经严密地掩饰了他的内心的真实想法，但他的眼睛却向阮玉敞开了心扉的大门。阮玉从他的坚毅深沉的目光中流露出来的丝丝温柔里读出了他的对她的信任，也从他的目光中读出了他的不肯轻易改变自己已经作出的决定的固执。于是，阮玉决定成全王轩的这种固执，给他的转变批上强迫的外衣。她轻轻地挽住王轩的手臂，然后轻轻地把他向前拉。王轩则很顺从地任由她拉，不做任何反抗，甚至还有些主动的配合，因为阮玉拉他基本不着力气，很轻松。紧一步缓一步地被阮玉拉到喷泉边后，王轩地毯式地搜索整个没膝深的游动着十几条金鱼的水池，除了发现一条不和群的孤零零的粉红色的整个水池最漂亮的金鱼外，并没有发现阮玉所谓的奇特金鱼。他又满脸疑云地望着阮玉。她的白润的脸上和乌亮的头发上都沾满了颗颗晶莹的水珠。眼前的这个亭亭玉立于水雾中的白衣粉裙的美丽女孩让王轩忽然想起了语文老师上午刚刚讲过的《荷塘月色》中的一句：正如一粒粒的明珠，又如碧天里的星星，又如刚出浴的美人。虽然这句话是朱自清先生用来形容清华园里的荷塘的荷花的婀娜多姿的，但以之来描写眼前的阮玉，丝毫不为过。长这么大来，王轩还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的女孩。他忽然情不自禁地对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女孩产生了爱恋，甚至有一种想伸手去抚摸她的白嫩的漂亮的脸蛋的冲动。
“我脸上有金鱼吗？”
阮玉咬着薄唇轻声问道。见王轩忘情地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的脸，向来很少害羞的阮玉忽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赶紧低下头去，不敢和王轩对视。她的雪白的脸上随即出现了一丝潮红。她分明地看到，王轩忘情的目光中，突然多了几分对她的爱恋之意。这让她的芳心好像脱兔一样怦怦乱跳。因为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目光，她还有些不知所措。以她的脾气，要是其他人以这样的目光看着她，她早已仿佛受到了奇耻大辱而怒火中烧破口大骂了；但对于王轩的目光，她不但欣然接受，而且有一种如热切期盼之后的心满意足之感；心里好像涂了一层蜜糖，甜丝丝的。因为王轩的目光中流露出来的对她的爱恋之意是那样的真诚，那样的纯洁，让她怦然心动，觉得无法抗拒。在读《射雕英雄传》时，阮玉曾无数次地被少年郭靖和黄蓉的纯美的爱情如如痴如醉地吸引着，并被感动得热泪盈眶。两人开始相恋时，郭靖就是以这样的目光看着黄蓉的。阮玉经常幻想着时光能够倒流，从而让她能够回到那个令她无限神往的时代去追寻郭靖黄蓉式的纯美的爱情。她甚至许多次在睡梦中回到了处处歌舞升平的南宋，或是变成了聪明伶俐的黄蓉，在鸟语花香景色秀丽的桃花岛上和憨直忠厚的郭靖练习“玉萧剑法”；或是变成了痴情美丽的华筝公主，和膂力过人的郭靖在广袤无垠水草丰美的漠北草原上弯弓射大雕。阮玉很渴望能够拥有郭黄式的纯美爱情。虽然钢琴和小说能够给她的孤寂单调的生活带来慰藉和多姿多彩，但她还是强烈地渴望有一个像郭靖那样的善良温厚的喜欢自己的男孩陪伴在身边。这样，她就不会感到孤寂了。而眼前的这个男孩，似乎就是她渴望拥有的郭靖。无论是他的黝黑的脸上，还是他的坚毅的目光中，都写满了真诚和善良。而且，看得出来，他对自己很有好感。只是他的身上缺少了郭靖的那种温厚和憨直，而多了一种深沉的敏锐，深沉的聪慧，深沉的蔑视一切和深沉的永不知足；尤其是他的眼睛，像深邃的黑洞一样，似乎要吞噬一切。阮玉不敢确定这个男孩目光中流露出来的对她的爱恋之情是心血来潮昙花一现还是坚定不移愈久弥坚。
阮玉的话让正在对着她的脸出神的王轩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赶紧把自己的目光从阮玉的脸上移至水池中。
“ 对不起，我想起了一个人。”
慌不择言的王轩随口说出了这样一句话，企图以此来掩盖自己刚才的失态。可话刚说完，他就后悔了。因为这句话是在是漏洞百出，根本不起任何掩盖的作用，而且还可能引起阮玉的追问。
“ 哦，想到谁了？”
阮玉当然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虽然她知道王轩试图掩饰他刚才的真情流露，但她既然对这个男孩产生了好感，就会对他的一言一行产生浓厚兴趣。她抬起头来，期待王轩的回答。
|
|
|
|
|
|
|
>>上篇文章:追梦人 第三章
>>下篇文章:追梦人 第五章
|
您最后阅读时间：2025年6月8日16时3分 |